裴恒眼睛一亮,嘴角不自觉的勾起,匆匆撂下一句「我出门办点事」,就匆匆出了门。
傅廷修眼底划过妒忌,也撂下同样的话,追着裴恒的脚步离开。
看着他们的身影先后消失。
苦涩从心底弥漫。
恍惚想起,以前能让他们争风吃醋、抢着讨好的人……
是我。
2
我自小身体不好,不能出门。
傅廷修和裴恒与我家相邻,便每日翻墙给我带些好吃好玩的,我们三个一同长大。
他们将我视作易碎的瓷器娃娃,总是随身带着药和保温杯。
不许我离开他们三米开外,不许旁人与我太亲近,我收到的情书,也会被他们恶狠狠的撕个粉碎。
他们像是两只恶犬,只在我面前露出温顺的样子。
十八岁那年,我发了一场高烧,昏迷不醒。
傅廷修听说城西的广宁寺很灵,便一路三跪九叩,求了九十九次,才被允许在佛前为我点燃一百零八盏长明灯。
大概是上苍都被他的真心所感动。
当晚,我的烧就退了。
第二天便醒了过来。
那时,他握着我的手,仿若重获至宝一般说什么都不肯松开。
裴恒妒忌我对傅廷修的纵容。
在我出院后,带我去了海边,送了我一场绝无仅有的烟火海。
他说:「星儿,与你相伴的每一个十年,我都要送你一场烟火海,这是我和你的约定!」
少年赤诚,眼中的真情可抵万金!
他们二人是我的竹马,也是世上除却父母外,对我最好的人。
所以在父母有了联姻的想法时,我婉拒了。
却没想到。
一切在许念念出现后,都变了。
许念念是我资助的贫困生,因高考失利,被家里逼着嫁人换彩礼,便求到了我这里。
我心疼她,让她成为我的贴身助理。
见她自卑怯弱,就连和傅廷修、裴恒一起聚餐,也都把她带在身边。
可不知从何时起。
她一步步取代了我。
傅廷修手机里出现了第二个紧急联系人。
将生命至上奉若真理的裴恒,为了她屡次延后病人的手术。
以前,这种特殊待遇,他们只会无条件的给予我,甚至为了能争得和我结婚的资格,修罗场不知多少次。
他们爱我,这份爱日久而弥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