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被他身边的几个侍女合力押着跪了下来。
我心头憋屈得厉害,紧紧咬牙,反问父皇,
“真正废物的不是你吗?”
“一国之君,天下之主,却要这般忌惮一个外姓王!”
父皇神情顿时阴沉下来。
他一把掐住我的下颚,看似肥肉堆叠的手,却能爆发出那样令人窒息的力量。
“真是放肆,和你母妃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”
“像你这样的女儿,放在前朝,早就送到匈奴给鞑子当女奴去了。”
“朕留了你的性命,还许你只伺候上阳王一人,你却还不知足!”
我笑起来。
喉间发出难听的呜咽。
“如果这就是父皇口中的恩赐……”
“那还真是,令人作呕。”
父皇暴怒。
几乎要掐死我。
如果不是看我晕厥过去,他恐怕不会停手。
这并不是我第一回顶撞他。
我以为,这次的惩罚顶多是关禁闭。
像过往无数次一样。
可我想错了。
也高估了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情分。
我被冷水泼醒,五花大绑着,推进了一辆囚车。
目的地,是军营。
8.
我被送进最下等的军营。
这里全都是素了很久的战俘。
他们看到女人,就像猫看见了鱼,眼冒精光,粗喘不止。
虽然在囚车里,但抵不住一双双油腻的手,隔着栏杆也要往我身上摸。
我死死咬着下唇,忽然觉得很无望。
身后传来熟悉的笑声。
昭娘搂着江逊之的手臂,站在三丈开外的地方,层层守卫之中。
她妆容纯净,和这个腌臜的地方格格不入。
连阴阳怪气时,也只会让人觉得她可爱娇俏。
“王爷,公主好可怜啊。”
江逊之面不改色,
“她自己选的路,怨不得旁人。”
昭娘掩唇娇笑,轻轻踮脚,毫不避讳地吻上江逊之的脸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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